“报告，四号卡牌人体实验初步成功！”
“好！把实验体转移到隔离培养室！”
卡牌？人体实验？
陆余听得一头雾水，晕乎乎的。
一个白大褂走近，想要抱走小女孩。
小女孩被打扰醒来，迷茫地抬起头打量着四周，
陆余看着她的侧脸，莫名地竟觉得她跟自己的妹妹陆小欢小时候有几分相像。
这时，他忽然看到转过头来的小女孩两只眼睛里面竟然没有瞳孔，取而代之的是一团让人渗得慌的的黑色涂鸦！
……这双眼睛！
陆余的脑袋陡然剧痛起来，他刚才在妹妹的眼里也看到相似的涂鸦！
“大头鱼......”
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陆余一个激灵。
是谁！
只有小欢会这么喊自己！
他抬头一看，目光正对上那双涂鸦瞳孔。
“轰！”脑海里的疼痛再次爆发！
陆余只能勉强思考着......难道……这个小女孩就是自己的妹妹陆小欢！
难道她也到了这里！
疼痛稍减，下一秒，他看到小女孩毫无反抗之力地被一个白大褂抱在肩上，向实验室外走去。
“等等！别走！”
陆余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想叫出声，却感到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
“噗！”
他喷了一口血出来，洒在白色实验台上，像一朵盛开的小小红蔷薇。
“干什么！”另一边有个年轻人注意到陆余，走过来呵斥道。
陆余充耳不闻，他眼睁睁地看着白大褂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却只能绝望地发出微不可闻的嘶吼。
“这有个孩子情况不太对，还吐血了！”年轻人叫起来。
“没事，实验体已经选出来了，不用在意。”有个苍老的声音冷冰冰地响起：“剩下的这些孩子，哪来的就扔回哪去吧。”
陆余不停地咳血，年轻人有些看不下去，还是忍不住去旁边翻出了一只带针筒的药剂，抓住陆余细细的手臂给他打了一针。
剧烈的疼痛里，陆余的视线再次模糊不清起来......
陆余做了个很长的梦。
他梦见十年前的那场车祸，最后只有自己和小欢在父母的怀抱里得以幸存。
他梦见自己高考完，家里积蓄耗光，为了给小欢筹上学的学费，放弃了华大的录取通知书。
他梦见打工七年来遭受的那些白眼或善意，梦见父母给小欢取名时的期许，梦见小欢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做饭等着他回去......
“起来吃饭!”
凭空传来一声粗犷的厉吼，所有梦境如镜花水月般破碎。
“头儿好！”，“头儿早。”......
一个有着一头鲜红色头发的八九岁大孩子提着一筐食物走进宿舍，四周顿时响起一声声稚嫩的问好声。
陆余睁开眼睛，一骨碌从木板床上坐起来，感到浑身酸疼。
幸好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已经消失，陆余才有力气去观察周围。
一个又脏又乱的十人间小宿舍。
他看到周围的木板床上有着一张张稚气未脱的小脸。
都是些四五岁的孩子。
很快，他们麻木地爬下床，开始瓜分大孩子带进来的食物。
“喂，你，新来的，别发呆了，下来吃饭干活！”
那个比他们大几岁的红毛大孩子此时正站在陆余床边，用手指着陆余喊道。
吃饭干活？
这是穿越到了什么“童工夏令营”或者类似“网癖戒治中心”之类的地方吗？
好吧，这里连孩子都能拿来做实验，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陆余受了太多刺激，反而开始冷静下来。
他的床在上铺，顺着小梯子往下爬，一眼就看到发给自己的那份早餐。
只有一片菜叶......
陆余愣了一下，他以前从未见过这种形状的菜叶子。
“新来的小子，我们这里可不好混，不干活就没得吃。你第一天来，只能吃这个。”
陆余没什么说话的欲望，只是把菜叶塞进嘴里慢慢咀嚼。
咦？这是什么味道？
他感觉到口腔里充满了非常浓郁的草本植物清香。
这奇怪的蔬菜里面似乎存在着一种活跃的能量，而不仅仅是味道和口感的集合体。
看到陆余没什么反应，红毛有些抹不开面子。
“老子跟你说话呢，听见没？”
他一巴掌往陆余脸上呼了过来！
陆余虽然刚遭遇一场巨变，这副身体也有些虚弱，但他的灵魂毕竟是个二十好几的人。
而且，在社会上累死累活打拼了九年，甚至曾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上发过传单，练就了一副不错的神经反应速度。
即使穿越过来后，意识依然在。
只见陆余躲开那一巴掌，反手抄起抄起餐盘。
“砰！”
脆声响起，餐盘正好被拍在红毛的脸上。
“啊！”红毛鼻子被打破，一道细细的血迹蜿蜒而下。
他惨叫起来，上头了，更凶猛地扑了过来，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可陆余是谁？为了赚钱供妹妹读书，他几乎把所有来钱快的兼职都做过一遍，人肉沙包，酒吧保安，赌馆打手，黑吃黑……
跟街头巷尾的痞子流氓不知打过多少次交道。
虽然现在年龄变小了，但这些经验并没有忘记。
他“哐当”一下把桌子掀起来，上面的汤汤水水喷了红毛一脸，糊住了红毛的眼睛。
然后他一脚从桌底下踹过去，仗着自己个子小好施展，一记标准的天残脚，狠狠地踢在对方某个不可描述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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