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接到了。”
越智眼中充满意外之色，他没想到，石川不止是在4球内看穿他发球的轨迹，甚至还碰到球了。
“喂，月光前辈。”
对面，收起了球拍的石川，却是皱眉的看着越智道：“你刚才没有动用真正的马赫发球吧？”
“哦？看穿了吗？”
越智眉头轻扬。
换做旁人，能接到他的发球，肯定都会欣喜若狂。毕竟，在初中网球界，能在正赛中正面攻破他发球的，也只有一人而已。
哪怕是半年前的石川，也不会如此淡然。
这刻。
越智突然有些好奇，这半年来，石川的实力究竟提升到了哪一步。
“阿涉。”
诸多念头一闪而过，越智缓缓道：“我听石川师傅说，你有在练我的发球？”
嗯？
远处的冰帝队员们精神一振。
坂本则是眯起眼睛。
马赫发球！
他没没记错的话，昨天决赛上，石川便是用一记快到极致的发球，击碎了幸村最后的希望。
至于那是不是马赫发球，现在想来却相去甚远。
石川的发球，相对于刚才越智打出那骇人的速度，差距还是很明显的。不过，对初中网球界来说，也算是顶尖级别了。
但若是硬要向马赫发球靠，只会惹人发笑。
坂本相信，以石川所表现出来的智慧，大概会谦虚一番。
然而。
少年却笑呵呵的背起手，抬头看向越智：“那么厉害的发球，谁都想学会，不是吗？”
越智平静的看着他：“看这样子，你是找到了诀窍吗？”
“或许吧。”
石川不置可否的摇头，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他看着越智，眼中逐渐的升腾起一丝灼热的战意：“月光前辈，还请你多多指教！”
“这是......”
远处的冰帝队员心头一惊。
察觉到石川身上迸发战意的坂本脸色一变：“他要挑战越智？用...发球！？”
想到这，平日里以冷静著称的他，也被吓了一跳。
呼！
不过。
石川却没有给他们思考的时间。
将网球抛起，他缓缓闭上眼，像是进入祷告状态的虔诚信徒。只不过，他的身体却是在自然的随着网球高度的攀升，不断下沉。
下身蓄力。
抬头。
曲臂。
唰！
下一刻，石川猛地睁开眼睛。
随后，他竟是原地起跳，那闪烁着强烈战意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半空中的网球，手中球拍悍然挥动，朝网球砸去。
这刻。
石川大脑一阵清明。
他能充分的感受到，大脑对于手臂的支配，手臂对于球拍的掌握。无数的信息，汇入他大脑中，使他进入了放空的状态。
精神。
力量。
在此刻达到了平衡点。
砰！
一声爆响。
下方的越智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似白似黄的痕迹从他眼前穿过。可他这个念头刚起，想要顺着往下看时，痕迹却已消失。
而这，却只是刹那之间的反应。
轰！
等越智回过神，网球重重的轰砸在他右侧的发球线前。
落点靠后。
角度也不算刁钻。
但这些都不重要。
在如此恐怖的速度支配之下，其他的影响因素统统被掩盖。
网球沙沙滚动。
而越智刚刚抬起的球拍，也停顿在了半空。而后，他右手像是失去了感知般，无力垂下。
“咕嘟......”
远处，几个冰帝的队员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
“马赫...发球！！！”
坂本深深的吐出口浊气，握拳的右手下意识的松开，掐得发白的指节方才有了几分血色。
马赫发球！
真正不掺假的马赫发球！
这点已经无需质疑，因为越智无力的表现，便是最好的明证！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刻。
不单单是坂本和其他冰帝的队员，就连平时冷得让人哆嗦的越智，内心也如江河狂涌一般。
“错不了。”
越智握拍的手在颤抖。
刚刚的发球，他练习过不下千百遍。是真是假，他再清楚不过。
“阿涉......”
强忍着心中的震撼，越智看向石川：“这样的发球，你能打多少个？”
“3、4个吧。”
石川笑眯眯的说道：“透支体力的话，5、6球也是能打的。”
“开什么玩笑！”
远处，坂本压住爆粗口的念头，一脸古怪的看着石川。
这种发球，哪怕一球都能决定比赛的局面。3球和6球的差距，又岂是一点半点，尤其是在石川这种智慧非凡的选手手中，完全可以左右比赛的胜负。
可对方，却是用开玩笑一样的口吻说了出来！
除了‘怪物’，坂本再也找不到更合适的形容词了。
“这样吗......”
听到石川的回答，越智轻叹口气，冷如冰山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是我输了。”
闻言，冰帝的队员纷纷瞪大了眼睛。
“老大...竟然认输了？”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越智吗？
那个与牧之藤的比赛中，尽管深陷绝境，却依然力战不降，连他的对手，牧之藤的霸王都因此动容的越智月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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