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手会上,女粉哭得梨花带雨也就罢了,许多男粉也哭得那叫一把鼻涕一把泪,一边哭着还一边不停输出悲伤的话,今出川本人甚至都插不上几句嘴。
而私下里,大园桃子是在她面前哭得最多的人。
「ten酱竟然比我先知道呜呜呜…不是说好了要一直照顾我吗…我以后不要代你的c…骗子…」
对于她,今出川确实是相当之内疚的。
她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当初明明对着桃子说了以后要在乃木坂46里罩着她,现在却选择先离开了…
所以今出川拜托了许多人,请她们以后帮忙多多照顾桃子,比如白石麻衣,比如若月佑美,比如生驹里奈——
生驹里奈对于小渡的毕业感受到了一种巨大的怅然和寂寞。
给自己照亮夜晚的那一盏灯很早以前就灭了。
但这一次,自己清楚,它不仅灭了,也再无点亮的可能。
二十岁的小渡即将离开,那自己呢,作为一个大人,一个人生活下去,应该要怎么做?
在今出川努力尽最后一点力量照顾桃子的同时,北野日奈子相当之难受——当然,她难受的点倒也不是小渡没有照顾自己。
向来大大咧咧的她,只是感到一种难言的缓缓的钝痛——总以为还有下一个情人节,还有下一个送礼物的机会。
但,原来,最后一个情人节已经过去了啊。
撕开的书难以再粘好如初,发生过的,就真的已经发生过了,而错过的,也无法再挽回。
原来时间是这样残忍的事情。
不仅是她,寺田兰世和堀未央奈都是这样想的。
西野七濑相当久以前就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和对小渡的了解猜到了她要毕业的时候,当时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所有人都会毕业,不过是时间早晚先后的事情。
可是切身加入了小渡的毕业流程,每日和她一起工作,跑各种行程,真真切切地体会到时间的流逝以及一个又一个最后一次时,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了悲伤。
又一个夏天到了,小渡稍微剪短了头发,也重新染黑了,保持着一种清爽的英气的发型。
对于这样的她,西野七濑只觉得恍如隔世。
她还记得当初小渡比自己高不了多少,撑着伞在车站,清澈的眼神,带着纯粹的忧郁,注视着自己。
竟然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
坠入风中的话——你,要朝哪个方向去呢?
这种淡淡的悲伤,在为了小渡的毕业live排练的时候,尤为强烈。
今出川的毕业live定在夏巡第一站,东京明治神宫野球场。
这也是今出川自己的意愿——她向来很喜欢夏巡,喜欢在这时候的汗水,奔跑,泪中带笑,灼热温度。
但是西野七濑觉得这真是一个残忍的决定——以后每年夏巡的时候,都会有人想起你吧?
至少我会。
斋藤飞鸟也会。
从迪士尼那一天起,直到开始排练live,斋藤飞鸟都没有原谅今出川。
不过除了「インフルエンサー」以外,她俩本来也就没什么需要互动、沟通的曲目。
对于自己的毕业live,今出川准备得相当认真。
她想给生生星的「ここじゃないどこか」完美地伴奏一次,弥补上次夏巡失误的遗憾,想和西野七濑再好好演绎一次她们的双人unit,想和生田绘梨花一起表演「孤独兄弟」,弥补她们从来没有过双人unit的遗憾,最后,再和飞鸟一起,陪在飞鸟的身边,最后一次「インフルエンサー」。
毕业live持续了两天,第一天的时候,她还不觉得伤感。
但第二天看着粉丝们进场就坐,看着水色和绿色的荧光棒汇成的波浪,她终于没控制住眼泪。
终于,竟然。
到了告别的时候啊。
和粉丝,和乃木坂46。
她唱「Falling into the wind」最后一句的时候,弹钢琴给她伴奏的生田绘梨花弹错了音。
今出川看不到她的表情,却在心里忧郁地叹了一口气。
此刻,你正心乱如麻吗?
成员们聚拢在一起,西野七濑给了她一个紧紧的拥抱。
今出川看着躲在人群外围的飞鸟,有几分悲伤地笑:“话说回来,我今年生日的时候,飞鸟你没有送我礼物呢。”
斋藤飞鸟愣愣地看着她。
她穿过人群,走到了斋藤飞鸟的面前。
“不如亲我一下吧。”
她弯下腰,目光炯炯地看着飞鸟。
侧脸的酒窝已经荡漾起来,明晃晃地暗示着。
斋藤飞鸟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没忍住开始飙泪。
“笨蛋。”
她轻轻地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骂眼前的人,还是在骂自己。
蜻蜓点水般的触感,甜蜜的酒窝第一次显得苦涩。
今出川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我是笨蛋呢,飞鸟。”
生田绘梨花已经拿出了信纸,开始准备念信。
大家围在一起,静静地等待着。
“刚刚弹错了,抱歉,小渡。”
生田绘梨花哭得很厉害,几乎成了小花猫。
今出川走向她,牵着她的手坐到了钢琴前。
“一起再弹一次。”
所有人都很宠溺地看着她们,心酸又耐心地听着旋律响起。
这是今出川和生田绘梨花第一次在镜头下四手联弹,也是最后一次。
钢琴声结束,生田绘梨花伸手擦了擦眼泪,哽咽道:“小渡,祝你毕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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