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生子当如此
“香不香？”
“香不香？”
“香不香？”
“......”
这句话就好像是有魔性似的，在李世民和程咬金耳中不断回荡着。
远征突厥，最大的难题就是粮草供应。
十几万的大军，每天消耗的粮食是巨量的。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他们二人比谁都清楚。
一旦后方粮食出现了问题，前面就算是百万大军依旧寸步难行！
土豆这东西，小巧又便于运输。
既好吃，还顶饿。
吃法更是简单。
这就是军队最好的口粮啊！
只见程咬金激动的一巴掌拍下。
砰！
差点把桌子砸散架子了，晃了好几下才稳住。
“香啊，林掌柜，太香了！”
程咬金话都有点说不利索了，舌头直打结。
“这个土豆能不能卖给我？你开个价，俺老程绝不还价！”
林凡对于此举十分不解，他一个做布料生意的这么激动干嘛。
土豆现在虽然珍贵，一旦普及之后，就不值钱了，到时遍地都是，一点商机都没有。
他也只是想着出点新菜品而已。
而且想在全国普及也不现实，让人家好好的庄稼不种，全种上土豆，怕不是要被农民伯伯打死。
“钱就免了，看在老李的面子上，送你一个。”
李世民听后直接愣住了。
马上联想到，自己的身份难道暴露了。
不过看他的反应，也不像啊。
这等神物，说送人就送人了，还不要钱。
这个林凡果然不是凡夫俗子啊。
还真是没想到，我老李的面子这么大。
李世民嘴上没说，心里可是美滋滋的。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为人豪爽仗义，实在难得啊。
再看程咬金就更激动了，“真的？”
林凡耸了耸肩，“我骗你干嘛，喜欢就拿走。”
只见程咬金高高举起酒坛，豪言道：“林掌柜，俺老程服了，这酒我敬你，以后有能用的着俺的地方，尽管开口！”
说完，头一仰。
“咕咚。”
“咕咚。”
烈酒顺着嘴角淌下，浸湿了衣袖。
没一会，整整一坛高度白酒就被程咬金喝的干干净净。
他还特意将坛口朝下，比划了比划。
一滴不剩。
林凡咂了咂嘴，看傻了。
这大老粗也是个性情中人啊。
狠人。
太狠了。
一坛酒下肚，程咬金觉得有些头晕眼花，两只脚像踩在棉花上站都有点站不稳了。
踉跄了好几步才找到凳子。
“好...酒，真是好酒...啊！”
程咬金本就不白的脸上，现在黑红黑红的。
显然是上头了。
三人推杯换盏，聊的不亦乐乎。
转眼间，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李世民只觉得还没有尽兴，但为了节省回宫的麻烦。
只得意犹未尽的开口道：“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回了，别误了林兄打烊休息。”
林凡从后院挖出一个长满嫩芽的土豆，用手巾包好递给程咬金。
“回去挖个坑埋上就行，有时间浇浇水，施施肥，没时间就不用管了。”
程咬金接过手，头点的和小米啄米似的。
小心翼翼地塞进了怀里，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多谢林掌柜，改日我再来你这喝酒！”
林凡摆了摆手，不以为意。
“老程要是喜欢，回头我差人送几坛到你府上。”
程咬金一听，刚准备开口，随后猛然间想起了“约法三章”。
他舔了舔嘴唇，说道：“还是不劳烦了，有时间我亲自过来。”
林凡点了点头，“那也好。”
简单的道别后，林凡锁好门窗，开始收拾起来。
“老李这些朋友出手还真是阔绰。”
“只可惜...全都有病。”
......
街上。
晚上清风阵阵，吹得程咬金清醒了不少。
李世民一路含笑，双手负后，悠闲地东瞧瞧西看看。
“咬金，你觉得此子如何？”
程咬金竖起一根大拇指，“旷世奇才，不得多得的人才！”
程咬金虽然为人粗犷，不拘小节，但不代表着他傻。
早些年四处征战，见多识广什么人没见过。
但是像林凡这般的，他还真是头一次见。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无论聊什么，这林掌柜都得和你侃上两句，就好像没有他不懂的事儿一样。
最惊艳的是，吹牛也就罢了，他说的偏偏句句在理。
说的你心服口服，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程咬金终于想明白了长孙无忌话里的意思，陛下这哪里是馋那口酒啊！
这分明是，动了爱才之心。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陛下，何不招揽这林掌柜入朝为官啊？”程咬金不解地问道。
李世民听后，一声长叹。
回去的路上把之前发生的事儿，一点一点讲给程咬金听。
不过省略掉了人妻的故事。
程咬金听后，只觉得自己这酒全醒了。
这是什么妖孽啊。
能文能武，还知晓朝政。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窝在小酒馆里却知道天下大事。
不禁感慨。
“生子当如此啊！”
李世民也是有些惆怅。
林凡既然无心入朝为官，自己也不好强行招揽。
时机还不到。
等林凡成了自己的女婿。
就由不得他想怎么就怎么了。
脸上泛起了笑意。
李世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只恨当年长乐为什么没早出生几个月。
不过这些话，程咬金自然是不知的。
......
安全护送李世民回宫后，程咬金独自一人走在回府的路上。
越回想林凡越是喜欢。
别人家的儿子怎么就那么优秀，同样是一个脑袋，两只胳膊，两条腿，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再一想到自己家那个败家子，程咬金更是气儿不打一处来了。
气的直咬牙跺脚。
快步回府。
程咬金满脸怒气的直冲进后院，直接把睡的正香的程处默从被窝里拎了出来。
程处默跪在地上，撅着屁股。
还打了个哈欠。
一脸懵逼，这大半夜的是招谁惹谁了啊！
程咬金手里藤条撅的啪啪作响。
“看我今天不抽死你这个兔崽子！”
啪！
啪！
啪！
接下来就是一阵阵声嘶力竭地鬼哭狼嚎......
......
皇宫。
长孙皇后宫内。
李世民一脸雀跃。
“观音婢，我要和你讲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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