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愤之余,也庆幸。
在得知谷梁君昱或许还活着的消息后,她觉得那些虚伪恶毒的长者之言都变得无足轻重。
经过水长老这一下的提醒,也有不少人定下了心神,陆陆续续也感觉到了谷梁君昱的气息尚存。
而这水长老也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汤,竟是一口咬定的语气批判道:“这小魔头的血脉本就与那上古凶兽相连,他本就是这凶兽的现世化身!如今,他不过是见我等诸位齐心合力围剿他,他心有余悸,才借此机会与他的宗祖归源,想借着上古凶兽的破坏力来对抗我们!”
原本有些安静的海域,开始有人窃窃私语,甚至开始附议。
这话听得烛阴派的众位门生也有些不忿,谷梁君昱即便再不堪,也是他们烛阴派出来的高徒。怎能容他们这般搬弄是非。
而汤杏听着都要被气笑了,乘着谷梁君昱以自己的肉身为代价替他们拖延的时间,让九翼天龙短时间内浑身受限无法动弹,他们却不领情不知道立刻寻找封印之法,反倒是又开始了一波洗脑。
徐上陵听闻,面色不佳,对于这位突然出现煽风点火的老者感到不满。
青笛门虽然是个小门派,但他在游历时也与其派中人接触过一二,大多性格温驯,较为与世无争。
倒想不到这派中高位的长者竟是如此尖酸刻薄之人。
一旁的山薏也有些气恼,但更多的是失望,她看向虚妄真人:“师傅……这位长老毫无证据下,如此踹度他人,当真过分。徒儿觉得……”
虚妄真人却对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冲动妄事。
山薏更为不解,正要提出困惑,只见那水长老的跟前突然闪现一道纤细的黑影。
来得突然且迅猛,像是一道乍现的闪雷。
啪——
水长老脸上忽而多出一道巴掌印,这一巴掌力道之大,甚至将水长老整个人都掀翻,在空中画了个弧。
当众人反应过来时,水长老的脸都已经中肿了起来。
水长老身后的灵兽形为蛇,察觉自己的主人遭到伤害,原本就凶光隐露的双眼刹时不再遮掩,吐着信子扑向来人张口就咬。
他人还来不及看来人是谁,便瞧见这条蛇已被那人打残,甚至将蛇身打了个结。
“乌合之众。”
汤杏收拾完一顿,心中的气愤倒是缓和了一点。
“啊!天哪!这是魅惑了谷梁君昱那小魔头的妖女啊!”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汤杏的容颜,大喊道。
这一声效果惊人,人群躁动,铺天盖地的敌意和杀气都围上了汤杏。
他们嘴里喊着‘杀了她’,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可却无人真的上前付之于行动。
有些较为理智的,犹豫再三,倒是和那些激进派的人争论了起来。
一位昆仑派的弟子站出来道:“我们怎可这样不给人家姑娘一句解释的机会,这给她定罪?”
丁诚早已安耐不住,听有人为汤杏说话,立刻便站了出来:“正是,无论君昱的罪孽或大或小,可汤姑娘却从未参与半分,甚至,她乃是我们烛阴派的大恩人!”
这话说得不假,烛阴派即便有许多人现在对谷梁君昱心情很复杂,有的甚至抱有一些恨意,但他们现在能站在这里,却都是拖了汤杏的福。
就凭这一点,他们就无法将谷梁君昱的过错全部都牵扯到汤杏的身上。
这水长老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地疼,心里真是恨极了汤杏这个臭丫头,竟然让他在各家仙门的面前丢了那么大个脸面,他怎会就这样轻易放过她!
他立马又道:“一派胡言!这不过是你们都是同门护短的说辞!这丫头与谷梁君昱是什么关系江湖上人尽皆知,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的道理谁人不晓!你们不要被烛阴派这帮家伙给骗了!”
水长老这边也有人拥护,跟着一起出来道:“方才烛阴派的人也说了,这妖女是他们的恩人,那他们的话就更不可听信了!”
“确实如此啊,寻常正经人会一上来二话不说就动手打人?寻常女儿家哪会儿这般?”
汤杏冷笑一声,“我动手,是因为他欠打。打的是他胡说八道的臭嘴,打的还有他那黑白不分、愚昧无知,却又自以为是的思想。”
“你!”水长老气得浑身发抖,一手捂着红肿发烫的半边脸,另一手指着汤杏在那儿发颤,模样甚是滑稽。
汤杏目光深沉,似笑非笑道:“世人皆笑猫为猴子从火中取栗之行何其愚蠢,可却不知道这世上大多人自己就是那猫,却还自以为自己是那精明的猴。”
“这……”
各家仙门的人面面相觑,有的反应快的,立刻就察觉到她在嘲笑他们自己是蠢猫在装猴。
“这个妖女,真是伶牙俐齿!如此胡搅蛮缠,实在有为未出阁女子所为!”
汤杏道:“抱歉,我已嫁做人妇,偏生不巧,正是你们所忌惮的谷梁君昱之妻。”
水长老到现在还感到脑袋有些昏呼呼的,全仰仗着青笛门的小弟子们搀扶,他大喘着道:“好啊好啊,大家来看看,大家来听听,这妖女承认了!她就是与谷梁君昱这小魔头一丘之貉!魔头妖女,一对祸害!”
汤杏朝他靠近一步,这水长老倒是颇为没骨气的后退了一步。
汤杏见状,失笑:“说你是蠢猫就是蠢猫,至今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吗?你为那幕后之人火中取栗,惹来一身骚,甚至还有可能被我这个妖女一气之下杀人灭口,你倒是还挺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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