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道:“西南醉虚,东北妄月,谁都知晓,西南妖族势力虽强,可终究占了个地势的便宜,整体实力实则不如东北妄月。”
逐劾道:“侯爷当真是抬爱了,东北妖怪都是些久居深山的妖怪,都是些未见过世面的莽夫罢了。且东北还是逐月为主,我们这妄月宫不过只是衍生而来的,实在是上不了什么台面呢。”
蓝玉道:“天底下谁都知道,这逐月教迟早是逐宫主的囊中之物,宫主,如今只有你我二者在此,也无需打这多哑谜。毕竟你我时间都很宝贵。”
逐劾大笑道:“哈哈哈!侯爷真是个心直口快的有趣人类,这虚情假意门面上的那一套,不正是你们人类所兴起嘛?”
蓝玉道:“你们妖怪有好有坏,那么人类自然也是有虚伪、有直率。”
逐劾拍手道:“不错,确实如此。侯爷的性子,本宫也倒是喜欢得紧,这么一来,倒也有些兴致同您商讨要事了。”
蓝玉眉峰稍动,心中对着妖怪仍有不屑,但久经沙场自然懂得大局为重,说道:“本将知道,这江湖之中,那些个道门仙家,向来与尔等妖怪一族不和睦。尤其,是那钟山烛阴派。”
逐劾眸中精厉之色一闪而过,像似流星,快到蓝玉都未察觉。
“哦?这么一说,确实如此。这钟山烛阴派,确实很喜欢和我们妖怪过不去呢~”
“正巧,这钟山烛阴派,如今也是我等朝廷的心腹大患。”
逐劾道:“何出此言?这钟山烛阴派的戊戌真人,向来对朝廷可是客气得紧呢。”
蓝玉道:“这其中自然也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之事,如今,这钟山烛阴派,就像一根软刺,不动时无恙,稍稍一动,或许就会出岔子。”
逐劾道:“哦?既然如此,尔等动用军力,直接上了钟山,将他们一锅端了,不更好?何须来寻得我们东北妖怪呢?”
蓝玉道:“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你我虽是异族,但可同仇敌忾,岂不很好?”
逐劾思忖片刻,道:“侯爷的提议,小妖暂且觉得并无不妥,侯爷大可说说,您有何计划呢?”
蓝玉道:“其实,我需求逐宫主帮忙的事并不算很多,逐宫主只需要在特定的时间,做一些事便可,并不会太麻烦,只需要逐宫主同我一定要配合好才行。”
逐劾顿了顿,还是有所保留地说道:“那烦请侯爷先说说,都要做哪些事?”
蓝玉自然知道逐劾的顾虑,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能坐上这个位置,又是活了一百八十多年的妖怪,怎会没点儿心眼就这么眼巴巴地应下来。
蓝玉道:“逐宫主可知,当年皇上第一次发起北征北元,陆家曾经出过一位奇女子,不知宫主可否知晓?”
逐劾道:“陆家那位女子,可是那位,陆香苓姑娘?那位姑娘,似是九翼天龙之后呢。”
蓝玉道:“正是如此,不那不知逐劾宫主可否知晓,这体内流着九翼天龙之血的后人,有何特别之处?”
逐劾捋了捋怀中的小兔毛,漫不经心道:“略有耳闻,但不甚清楚,倒愿闻其详。”
蓝玉清清嗓,似乎是要一番长篇大论,说道:“大荒三百年,九翼天龙被神农击杀于黄河狂涛。血漫长河,九翼天龙之血化为一股邪气,沉淀于那条长河中。千万年后,那条河旁出现了一座庄园,名为陆家庄。陆家庄内有一系血脉,竟然传承着九翼天龙的凶兽之血,无人知晓何其原因,但这也都不是大家所想知道的。人们所在意的,不过是这凶兽之血的后人,有何特别的能力。”
逐劾十分配合地唏嘘:“呀~好厉害的样子呢~”
蓝玉道:“洪武三年,第一次北伐北元,陆家庄那位陆姑娘便被指派作为军医而入了征虏讨伐军。九翼天龙凶血传承人,皆为一脉单传。
若为女子,虽不得九翼天龙凶兽之灵,毫无战斗的能力,却有着九翼天龙强硕的体魄,恢复力极强,体内的血甚至有治疗百病,快速愈合破伤之效。故而,女子多长命百岁。
若为男子,虽得九翼天龙凶手之灵,拥有至高无上的力量,却得不到凶兽的体魄,只得普通人类之躯。凶兽血与灵何其暴戾恣睢,普通人类之躯怎可能守得住凶兽血与灵如饿虎饥鹰的肆虐,当是体格羸弱,自古短命。”
“如此呀,那还真是便利呢。”
蓝玉道:“那位女子,陆香苓,随军出征。本身亦是有一手好医术,亦是有着最有疗效的凶兽血做疗药。”
“高,实在是高呀~”逐劾又开始拍手,使劲儿地做足了这听众该有的素质。
怀中的白兔似是被他一直拍手而抖动的手臂搞得不太舒服,怨念地看了会儿逐劾,自己从他怀里跳了下来,蹿出小亭,隐入花草中。
“原来逐宫主当真不晓。”
逐劾耸肩摊手:“是呀,我若是知晓,定会想着法子将这个姑娘收入囊中,为本宫所用的嘛。”
蓝玉轻哼一声,继续道:“那陆姑娘后来在第一次北征归来时,被北元鞑子俘.虏了。虽然陆姑娘医术精湛,自身又是疗伤神药,但这整个军队也并非是没了她便不能成事。终是大局为重,时日不可耽误,徐达便携着大军归师,按着计划顺理成章的在回师途中攻克了兴州与红罗山,大获全胜,重重的打击了北元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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