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拜入李簌门下那么多年,怎会不知他对女性总是比较敬重避讳,绝不愿做出伤害女子的事。
这一点来说,即便是九曲转生也无法改变,此乃既定事实。谷梁君昱对李簌的立场通过九曲转生术遭到转变的根本原因便是因为当年骨女梁氏被钟山神火焚烧而亡而起。他对女性的敬重也因此而生,有因有果,无法改变。
九曲转生术能更改的记忆,说白了点,不过就是颠倒是非黑白罢了。一些习惯和本质,是无法颠覆的。
李簌无辜地看了眼汤杏,也是倍感冤枉。
汤杏立刻接茬道:“你别怪李先生!我就是冲着你来的!”
谷梁君昱道:“冲我来?在下与姑娘素不相识,何时冒犯过姑娘?”
李簌来回撇了撇二人:“……”
汤杏:“你当然冒——你、你的罪过的人还少吗?”
谷梁君昱:“……”
谷梁君昱耳朵可听得清清楚楚,虽然那句话只说了一半就被切了。
“我何时冒犯姑娘了?!”
这时,背后传来南月回笑嘻嘻的声音,透着满载的幸灾乐祸:“那你冒犯得还真不少哎~大概两只手两只脚都数不过来咯~”
谷梁君昱似乎收到了冲击。
汤杏一听,立刻朝那儿看去,又开始自我怀疑:她的伪装有那么……菜鸡吗?
一旁的某些弟子倒还真的开始在意起汤杏和谷梁君昱的关系了,汤杏虽然在钟山上呆了不少日子,但往日里也不过就和那么几个人来往,一般弟子她几乎就是个点头之交,话都没说上过几句,自然是认不出她来。
而另一些弟子,虽然自知实力不足以介入几人的战争中,但见到此刻谷梁君昱如此失态如此松懈,便动起了偷袭的心思。
正想要一扑而上,却没想到隔空被一层看不见的屏障给挡住了。
李簌侧眸望着那几个弟子,他怎会不了解自家弟子的一些小心思呢,因此早就在布下太清六变阵法时,就参了屏障,将那些弟子阻隔在较为安全的环境。
他这么做,一面不愿那些弟子以身涉险,另一面或许也算是私心吧,也是不希望谷梁君昱受到伤害。
至于谷梁君昱知否,倒不如说他根本不在乎,更是不把那些人放在眼里。
如今在他眼里,曾经朝夕相处的同门,早已什么都不是,连路边的行人都不如,是残害了他娘亲的从犯、帮凶。
所有钟山之巅上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汤杏是最清楚这一点的,因此她才如此焦急的想要阻止,她绝不能让他再做以后绝对会后悔的事!
她甚至在思考,所谓他前世所造的孽,或许不单单只是将那些恶人的亡魂做引维持蓝姬在人间的魂魄,或许还有更多更多未发生的那些。
前世的孽如果阻止了,转世的程君昱也就不会死了。
对于程君昱,她欠得太多。
她想有朝一日可以对他说:
谢谢你,在我最不知所措的时候收留了我,成为我安全得保护伞。
还有,对不起,那么晚才告诉你,我喜欢你。
真的真的很喜欢。
无论是谷梁君昱还是程君昱,她都喜欢。
为此——
为了程君昱也好,为了谷梁君昱也好,她都绝对要坚持到底!
而且就现在这情况看来,对她还是有利的。
李簌和南月回二人的战斗力本就变.态,放在一起恐根本无法估量其战斗实力。
饶是谷梁君昱……
!
汤杏整个惊住,拥有死神力量的汤杏,对于环境变化的探测力要比常人敏感好几十倍。
她清晰地感觉到周边浑然惊起一片肃杀的阴沉,还有来自深渊的冰冷。而这股气息都缠.绕在谷梁君昱的周身,甚至在迅速增长!
李簌和南月回也紧接着察觉到了这层巨变,南月回嬉笑的神色也敛了,闪身到李簌周边,谨慎道:“……他体内的凶兽血沸腾得愈来愈厉害,李簌,我郑重的同你说,你再心慈手软,可就不只是失去谷梁君昱这么一个弟子的事儿了。这整个钟山,都要跟着陪葬!”
李簌静默地望着谷梁君昱片刻,无奈苦笑:“饶是我使出全力,若是君昱真的与九翼天龙的神识彻底融合,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那还愣着做什么,有什么办法可能打断?”
李簌摇头,静静道:“君昱第一次意外触发凶兽血实在十三岁时,我曾试过打断,但根本触碰不到他的肉身。”
就在李簌如此说着的时候,汤杏已经抢先一步打算去用武力阻止谷梁君昱的变化。所有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汤杏的黑色巨镰与身体穿透了谷梁君昱的。
李簌解释道:“身体产生变化时,除了看着,无其他办法。”
南月回:“难道变化时,君昱的肉身产生了某种灵体性质的变化,导致物理上根本无法触及?”
李簌望着汤杏手中的黑色镰刀,道:“没那么简单,虽然我不知道汤姑娘真实身份为何,但她那把黑色巨镰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砍刀武器,甚至不是此间之物。”
饶是这般的武器,竟然都无法触碰到谷梁君昱,那凡人之躯做再多也不过是枉然。
南月回道:“那你就那么冷静的看着?!”
李簌:“……办法是有,只是无法用。”
南月回:“什么办法?”
“再一次将烛龙召唤出来,与九翼天龙来一场旷世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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