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岛皿似早就料到,处变不惊地坐回床上,旁若无人地修炼起自己的功法。
“那个……”没能帮上忙,我不好意思地挨着他床边坐下,“除了这件事,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好了”
“你听过阴阳水吗?”岛皿倒是不客气。
“是雨水和早晨的露水吗?”
岛皿未料到我张口就来,还回答得如此自然,一时反应不过来,愣了半秒,“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阴阳水就是七月七日生辰的女子的血与九月九生辰的男子的血混合一起,这就叫阴阳水……你放心,只需要取他们心口一点血,不需伤及他们的姓名。”
“可是我这人生地不熟,初来乍到的要去哪里调查户口呢?”
岛皿似已料到,将一张纸递给我,“纸上有写那男女的名字与所住地址,你只需帮我跑跑腿就可以了,我现在见不了光,身体虚弱得很,不方便出去……”说了这么久的话他似有些力竭。
尽管纤细苍白的手攥紧衣摆尽力克制,却还是抑制不住地伏在床边连连咳嗽,喘着粗气缓了许久后,这才将手松开,继续道,“况且,这附近近来有天魔教的人活动,我与天魔教牵连颇深,教中上下对我很是熟悉,我若频繁活动实在不是明智之举,而你不同,你进天魔教的时间短,认识你的人也少,你替我干这件事正好”
敢情他是在这等着我呢。
“可是,我现在走不开,有重要的事要办……我怀疑,天魔教有大阴谋……”
“是针对空上的?”
我惊了,“你怎么知道?”
“除了那个和尚,这刚刚内乱暴动,人心不稳的关口,还有谁能值得零凝花这么多的心思……”想到那个被空上吃下去的魔果,他就一阵肉疼,那可是他们天魔教传教的宝贝啊。
“对啊,你说这个时候我能抛下空上走开吗?”
“你守在这里又能干些什么呢?”
“将那始作俑者的和尚捉住,上交官府”
“事情恐怕没你想的那般简单……有人!”他眸光徒然变得锐利,望向门外。
我凝神向外感知,果然屋子四周有窸窸窣窣的响动。
这响动维持不久,便陷入一片死海般的沉寂之中。
我怀里的狐狸被惊醒,竖起耳朵警戒地望向门外。
又是一阵风过,由远及近地传来一阵衣摆飘动,这屋子大门窗户被这衣摆掀动的风吹开,在风中凌乱开合。
岛皿被射进来的阳光刺伤,缩在了墙角,神色严峻地望向门外。
“岛堂主,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外面零凝的声音如索命无常手里来回晃动的铁链,噼里啪啦,阴魂不散。
“安风,带我走”岛皿而今虚弱得很,不想与之再做无谓的口舌之争。
零凝依旧是那身红衫,闻言仰天笑得很是放肆,“岛皿,我该说你是黔驴技穷了呢,还是伤到了脑子,就凭你这位收了不过月余的小徒弟就想救你的命?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她从腰间抽出一条红色软鞭,“啪”地一声在空中炸裂,以能卷风云之势向我抽来。
看出,她言语中对我虽有不屑,可真到动手之时却未留有余力。
以往有破天石相护,零凝在我面前都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不想现在,霸道睥睨。
她出动全力的一击自然非比寻常,我不敢与之硬抗,唯有闪身躲过。
她的鞭子在空中甩得犹如一条漫天飞舞的红蛇,吐着红蛇信子似要将我吞没。
我左右闪躲,几次擦着我脸颊抽过的软鞭,那近在咫尺的死亡压迫感让我将全身气息运转,将毕生绝学发挥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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