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脸上的笑容凝固,而后慢慢收拢,变淡“已经很久没有人叫我这个名字了”
“苏宝成...呵呵...我本不是姓苏,只是一个从穷乡僻壤出来的孩子,谁能知道我姓甚名谁?”他目光变冷,眼神偏激而又犀利。
昨日往事,如他心口上的一块碰都不能碰的伤疤,轻轻一触,便是鲜血淋漓。
恼羞成怒的他双手一抬,空中细如蚕丝,密密麻麻的丝线根根绷直如一柄柄削铁如泥的宝剑向我刺来。
空上抬掌再虚空按下,犹如卷起海上飓风暴雨之势,一起一落之间便以朽木拉枯之势将来势汹汹密如云雾的丝线震得节节败退,最终消散于无。
可空上这一招气势兀自不减,气势依旧凌厉地向苏宝成打去。
苏宝成不敢大意,凝眸沉呤,将全身气机运转,双手交叠护于胸前,在面前结起一堵高墙。
那墙凭空变化,却宛若实质,高约半丈,厚有一指。
岂料,看上去固若金汤的高墙,不过一个照面,便如秋风卷火,能于片刻之间将枯草化为一片灰烬废墟。
而后余威不减地将苏宝成拍飞出去,狠狠撞在身后的石墙后,再重重落地。
苏宝成吐出一口鲜血,在地上抽搐不止,在众人的注视下,它原本与常人无异的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便得透明。
我一惊,“皮影!”
折腾许久,苏宝成原来根本不是什么提线人,而是如同那小丫鬟一样只是提线人手里受人摆布的皮影!
那,究竟,谁才是提线人呢?
这扑朔迷离的转变让我毫无头绪,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唯有望向自从进来后便一直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的小丫鬟。
想不通为何苏宝成不是提线人,它为何还要带我们过来找它?
而小丫鬟茫然望向我,嘴唇微张正想开口解释之时,却似察觉到了什么,猛地一个激灵过后,面如死灰,一脸惊恐地低头匍匐在地,浑身颤抖得愈发厉害了。
方才面对苏宝成时,它虽也是战战兢兢,可却也不似现在这般。
我正疑惑之时,却听周遭一阵衣摆摩擦的窸窣声后,一白影飘然而至,它绕过诸人,径直来到倒地不起的苏宝成身边。
那是一位已近半百,头发稀松,皮肤黝黑,体形粗犷,样貌及其平凡的女人。
它虽其貌不扬,可那双眼睛却极为有神,煜煜发光。
它一把将苏宝成揽入怀里,脸上心疼之色不溢于言表,口中呢喃着不断念着晦涩的咒语。
终于,苏宝成的身体不再继续变透明了,甚至他还能意识清醒地睁开眼睛,“奶娘...”
此时的它,就像是一个在外面受了委屈后无助地回到家趴在母亲怀里撒娇的孩子。
那女子一把将苏宝成的头按进自己的怀里,手不住地摩挲着它的头发,温声安慰,“乖,奶娘来了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毫无疑问,眼前这位女子怕就是真正的提线人了。
轻声将苏宝成情绪抚平下去后,女子眼睛来回在我与空上之间打量,“就是你们伤的我家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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