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是做什么的?”
“我爸爸?他曾经Ace化工厂实验室的助理。”奥利维娅提到关于她爸爸的话题都很高兴。
“曾经?”诺克太太的鹰钩鼻皱了皱眉。
“是的,不过爸爸觉得那里的氛围太阴森了。”奥利维娅专心的擦着桌子:“后来他辞职打算做个喜剧演员,他说如果能让别人笑起来,大家会感觉很快乐。他喜欢这个,喜欢给别人带去快乐。”
“结果是现在房租得要一拖再拖,连女儿也要想办法出来讨生活?”
奥利维娅擦桌子的手顿了顿:“...我支持他,我们都支持他。就像他希望给别人带去快乐,我想要爸爸也能快乐。”
“哼——”诺克太太不以为然的打开电视。
当天晚上,奥利维娅带着一块干面包回来像个小精灵的跳起来:“妈妈,爸爸。”
“太棒了,奥利维娅。”珍妮亲吻她的额头:“我们有美味的晚饭了。”
“宝宝和妈妈不会饿了。”奥利维娅快乐的用侧脸蹭蹭珍妮的肚子。
珍妮笑着拿起面包,那面包太干了,诺克太太这样的老人没办法吃,这才给了奥利维娅。奥利维娅趴在桌上看着妈妈将面包掰碎,和麦片一起泡进水里。
“你会是个好姐姐,亲爱的。”
“谢谢,我已经是了,妈妈。”
这时候男人又回到了家里,他高兴地拥抱了妻子,又亲吻女儿的额头。他看起来不再像中午时那样失落:“太好了,珍妮。我找到工作了,明天,周五我得去一个俱乐部活动上表演!”
他这番话令一家人都高兴起来。
“你瞧,我说了你是最棒的。”珍妮微笑着捧起丈夫的脸:“我们不用再担心房租了。”
“不,不,珍妮。”他捧住妻子的双手亲吻着:“我要带你和孩子们离开这里,我们会过得更好,亲爱的。”
“我相信你。”
一家人围坐在发霉的桌子前高兴地吃着燕麦,男人说着笑话逗乐了妻子和女儿。
第二天,奥利维娅又告别妈妈,她今天要一整天都去给诺克太太打扫屋子。
“快点,小懒鬼。你最好努力一点。”诺克太太坐在沙发上喊:“否则你一个子也别想再拿到!”
奥利维娅累极了,但是她还有半个客厅没有擦。她看了一眼被自己擦干净的地方又充满成就感。
太好了,今天的面包和工钱很快就能拿到了。妈妈和宝宝的晚餐很快就能拿到了。
‘嘭——————’
一阵巨响,将天花板的灰尘震落下来。本来昏昏欲睡的诺克太太吓得坐起:“老——天!这是怎么了!”
“听,听起来像是爆炸?”奥利维娅也心有余悸的发抖。
‘噢——天呐!’‘发生了什么?’
各种各样的声音都传了进来,这栋楼的隔音很差,奥利维娅听见他们的惊呼。但是很快她听见了许多耳熟的单词。
‘内皮尔——’
‘可怜的珍妮...’
“...不...不不...”奥利维娅心里猛地下沉,她扔下抹布跑出了诺克太太的屋子。
“你要是跑出去你今天的工钱就取消!”诺克太太的叫声从没来得及关上的门里追到奥利维娅的耳朵里,她慌张的跑上楼推开了人群:“让一让!让一让!”
“不,里面还在着火!”房东贝琪斯太太拦住了她,奥利维娅看着自己家里冒出来的浓烟着急的大喊。
“妈妈——妈妈——”
“让我过去!我妈妈还在里面!请让开,贝琪斯太太!”
“不不——她还怀着孕,她还怀着宝宝——”
“不——不——”
奥利维娅大哭着跪到地上,贝琪斯太太还拦着她不要冲进去。
十六分钟后,大火被扑灭,奥利维娅终于可以跑过去看被抬出来的珍妮。
“她怎么样?我妈妈怎么样?”奥利维娅颤抖着抓住担架的边缘看向戴着口罩的护士,那位护士很难过的对她摇摇头。
“...不,不,不不不,不——”奥利维娅的眼泪又止不住了:“不——不——妈妈——”
她坚持跟着救护车离开,但是才刚到医院不久便被通知尽快带走家属尸体。
眼泪还没来得及擦干的奥利维娅仔细的听那些手续,等警局勘察结束,她恍惚的回到家后便腿一软的坐在烧焦的地板上大哭起来。
“爸爸——爸爸——”奥利维娅脑子浑浑噩噩的,现在只能等她的父亲回来。她只能依靠爸爸,需要爸爸回来签字带走妈妈还在医院的尸体。
奥利维娅一晚没睡,烧焦的墙壁和地板将她吓得难以入眠。她靠在窗边坐着,时不时要站起来看看窗外是不是爸爸在楼下了。
她数次转过头,看向妈妈时常会坐的那张椅子,然后又着急的看向窗外。
天呐,爸爸你得快点回来 。
我们需要你回来,然后我们去医院,我们去医院签字——
她将自己伏在椅子上,焦炭一样的椅子让她明白过来自己并不是伏在妈妈温暖的腿上伸手感受着宝宝在肚子里面蹬腿。
我们去医院——去医院——去医院把妈妈带回来——
奥利维娅将头埋进胳膊又哭了起来。
天亮了,从六点开始奥利维娅就在焦急的踱步;然后七点,她时不时要打开门看看楼道;八点,她没有去诺克太太家里做家务;九点,她饿的找了点最后剩的麦片配着水管里漏出来的水吃掉;十点,她又只有焦急的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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