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
“二十七岁，身高一米八，体重……”
“不是年龄，问你杰宝。”
“杰、杰宝？啊！你一定是张杰的粉丝，我也很欣赏他哈哈哈……”
其实黄亮应该说那个红透半边天的Justin Biebe，毕竟大家都知道贾斯丁的简称是JB。
纪清“噗”地喷笑起来，转头看问话的苏蓉蓉：“你不要一上来就问这么内啥的问题好不好？”
苏蓉蓉耸耸肩：“我怎么知道他这么纯，你确定他是牛郎吗？”
这个问题由黄亮回答，他诚恳地看着苏蓉蓉：“我真的是……不过，我们一般叫做男公关。”
纪清咳嗽了声，略微压低声音：“我听说他是这个行业里的新人，所以相对干净，但功夫不错。”
黄亮听到称赞，有些自豪：“是的，我是很敬业的。”
他大概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当初入行的时候，领路的师兄就称赞：“又黄又亮，亲，你一定能红！”
黄亮果真红了，只有红了，才会有这样的美女客户上门。
左边叫纪清的，是高瘦清秀型，美腿修长；右边叫苏蓉蓉的，肤白眼大，留一条麻花辫子，看起来百分百地纯情。
于是黄亮暗暗下了决心：双飞虽然有点难度，但他一定会加油，奋力拼搏，不让客户失望！
当然，如果黄亮知道苏蓉蓉说的“JB”是什么意思，他一定不会这么以为。
苏蓉蓉对黄亮的业界良心显然不以为然：“技术好当然重要，但是尺寸也要差不多才行。”
纪清翘着长腿，很有科学精神地问：“你的意思是？”
苏蓉蓉面不改色地：“太小了虽然会没有快感，但可以弥补，可太大的话，就没有办法鸟。”
黄亮听到这里，脸才有些抽搐：“杰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不，一定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不然的话，从这么纯情的女孩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是那种老练的神情，这个世界一定早就绝望了。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她在说你的……”纪清的目光下移，看到他两腿之间。
苏蓉蓉就直白多了，慢悠悠地：“就是鸡……”猛然对上纪清锐利的目光，苏蓉蓉决定还是换一种不那么粗俗的叫法：“就是所谓的‘男性生殖器官’，但是对我们来说，还有一种称呼，叫……”
黄亮感觉自己身处龙卷风的中心，本能地低头看看自个儿双腿之间的那个物体。
明明已经知道真正的答案了，但见苏女士悠然自在的样子，又觉得自己可能理解的不对，得需要进一步确认才行。
黄亮孜孜不倦地进一步确认：“叫什么呢？”
苏蓉蓉很严肃地说：“作案工具。”
——在一些特殊的场合之中的确可以这么称呼，比如一些强奸案里，这个玩意儿就的确是作案工具，还有一种判刑的解气说法，叫“没收对方的作案工具”，也就是直接阉了的意思。
在黄亮彻底崩溃之前，他忽然想到一个严肃而重要的问题：“请问……你们，你们是干哪一行的？”
不会是演员吧？或许是哪个电视台吃饱了撑的，安排了两个演员来一场真人秀，题目或许就叫“法制与道德”之牛郎单元？
这两个人的外形跟她们所说的话之间实在是太分裂了！
黄亮转头看周围有没有隐藏摄像头。
纪清仍旧压低声音，说：“我们是警——察。”
黄亮呆了呆，然后快活地笑了起来：“你这个玩笑太有意思了……”他看着纪清严肃的面部表情，一瞬间就好像看到《无间道》里的刘天王：谁信你是个警——察啊。
纪清挑眉，冲苏蓉蓉一使眼色：“给他警官证看看。”
苏蓉蓉答应，伸手在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个小本本，放在桌上。
黄亮看到一个亮瞎了的口袋书的封面，一个衣着极度清凉的妹子，胸前大波呼之欲出，被一个衣着同样很节省的男人，肌肉同样呼之欲出……抱在怀中，姿势暧昧，让人浮想联翩，而妹子的脸上露出又痛又快欲罢不能的表情。
这本书同样有个让人亮瞎眼的名字：口口口口口口口。
为什么都是口口呢，因为名字全是违禁词，作者自动打了马赛克，由此可见内容之黄爆逆天，令人发指。
黄亮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来，乐不可支。
同时转头打量周围：真人秀，这一定是真人秀……话说摄像头到底在哪？
纪清扭过头来，仔细看桌上的妹子跟猛男：“这本画得比上本好啊。”
苏蓉蓉又啊了声：“哦，搞错了。”
她淡定无比地又在口袋里掏了掏。
黄亮觉得这个动作有点像是机器猫，下一刻不知会掏出个什么物件儿。
最终苏蓉蓉如愿以偿地掏出一个本本放在黄亮跟前。
黄亮先是松了口气，然后瞪着上面的字，菊花一紧，最后的最后，黄亮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拔腿欲逃，却被纪清一个神鬼莫测的回旋腿有效拦截。
——他是很欣赏她的美腿不错，但并不想以这种方式亲密接触！
倒地的刹那，黄亮听到苏蓉蓉幽幽地说：“我虽然是文职，但清清是刑警哦，还是跆拳道三段……”
纪清很应景地对周围目瞪口呆的众观众鞠了一躬，态度谦虚而严谨：“谢谢！其实我对五行拳长拳太极拳等也略懂。”
——谁管你略懂还是真懂啊！
黄亮哭：“我错了，警察同志，我一定痛改前非……”
“你敢！”纪清终于暴露出一点原型，魅惑狂狷地看着黄亮，“老子的确是警察没错，但不是来捉人的，现在我们只是客户，你要把这单生意做好了，就放了你，还会给钱，要是做不好……”
黄亮呆：“你们……两个？”
两个警官妹子？双飞？这一定又是开玩笑，话说该死的摄像头到底在哪！
“不是我们，”苏蓉蓉慢悠悠地，“是我们的一个朋友……对了，你杰宝到底多大？”
“不要再提杰宝！我根本不爱张杰……给我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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